文/高改荣
山村人家,依山而居。图出行方便的住在山脚之下,想要种地时少走几步,那就住在山腰,也有人家往山顶一扎,天高日头也高,云朗,风也清,尽情接受着大自然的馈赠。
山村人家,窑前是大山,窑洞自然也是紧偎大山。山前山后,就是自己的一片天地。远处的坡地上是洋芋、黑豆、黄豆、绿豆……梯田上是谷子。立秋时节,谷穗已开始变实变沉,但仍是绿的,它们正在风雨和日光中按受日精月华。近处,窑前窑后,脑畔上,是各种蔬菜。西红柿、茄子、黄瓜、小葱、小白菜、辣子……都是新鲜欲滴的,随吃随摘,纯天然绿色,用手擦擦便可入腹,不得不说,你也变得很天然。
看看山村人家的饭桌,各色蔬菜、各种主食、粥……都是自产的。凉粉,麦饭、地软包子……这些小吃他们并不稀罕。豆秸和包谷芯烧煮饭时,淡淡的炊烟味道在小院上空轻轻飘荡,袅袅中便被山风带走……饭桌摆在院中央,一家人吃着聊着,好不热闹。
山村人家的院里院外总少不了养牲口和家畜。一头双眼皮的黄牛,性情温和,走路永远不疾不缓,慢慢腾腾中,却干完了家中所有的重体力活儿。一只奶羊,几只母鸡,营养的问题你无需担心……
逢年过节,那些在城里上班、打工、上学的儿男子孙全都受了召唤似的返回老根据地。小轿车、三轮车、摩托车……大路小路上黄尘一阵接一阵,山村比平日要热闹许多许多……于是,现代化的电器回来了,现代化的生活理念也回来了,山村,开始了一些潜移默化的更迭。
晴天的早晨,6点时天已亮。站在大山怀中,那空气,清鲜中透几分清冽。远处已有驱鸟人的吆喝声。你也对着大山呼喊吧,由着你的性子呼喊吧,清心洗肺,涤荡身心……你有理由如此任性,因为你是大山的儿女呀! 勤劳的山村人已在地里忙开了:锄草,摘豆角,刨洋芋,收包谷,收谷子……太阳出来前,他们要干完半天的活儿。人勤地生宝,人懒地生草。从来如此。
不到中午呢,太阳的威力已让人顶受不住了,山村人已是又累又渴又饿,回家吃饭、歇息是必要的了。下午的活儿可以是地里庄稼活儿的,也可能是辗米,修农具,浇菜地……自来水已接入院内窑中,方便了许多。
如果你颇有浪漫情怀,放一些喜欢的音乐,在择菜、捡豆子、碾米时,窑里院外别有情味。
山村人家,早睡早起。晚9点时,沒要紧事便闭门紧户不再出外,这时,放眼望去,偶有一盏半盏灯眨着昏黄的眼。一片漆黑一片寂静,山村人家和山村一起沉沉入睡了。